不走寻常路
专访
Zoey Deutch
把别人逗笑似乎是 Zoey Deutch 的本能。“比起很多年轻姑娘经常被教导的价值观，我的父母更重视幽默感。”这个24岁的演员此时整坐在洛杉矶圣费尔南多谷她最喜欢的一家犹太餐厅 —— 她从五岁起便是常客了，面前是一盘莳萝泡菜。“最好的称赞不是‘你很美’，而是‘你笑死我了’。这种积极的想法影响着我。”
洋娃娃一般精致的五官、小巧的骨架、卷卷的红褐色头发，Deutch 看起来与那种典型的天真少女无异。但是当你听到她用高声调和极快的语速讲述着发生在她身上的糗事，便会觉得她是那种自带喜感的演员，就像 Sandra Bullock、Emma Stone 或者 Lea Thompson 一样 —— 后者正是她的母亲。Deutch的演绎生涯从15岁开始，是迪士尼情景喜剧《小查与寇弟的顶级游轮生活》的固定班底，但在之后10年却经历了一些非常不迪士尼的转型。她参与了一些独立小众电影的演出和制作，比如在《花季少女》中饰演少年警察，或是《糊涂蛋》中腐败的收债人。这可能解释了她为什么还没有大红大紫的原因：尽管收到越来越多的好评，她却并非以那种传统明星的路线出道 —— 不过，这也并非她故意安排。“我很崇拜那种可以清晰规划出[职业]路线的人，或是能高瞻远瞩，并一步步实现的人，”她边说边耸了耸肩，“我的人生还没有走到那一步。”
这个秋天，她非比寻常的演艺事业还会在两个备受关注并且不同以往的的配角角色中继续下去：一个是电影续集《丧尸乐园2》，届时将会和 Emma Stone、Jesse Eisenberg 和 Woody Harrelson 对戏；另一个是 Ryan Murphy 的 Netflix 网剧《政客》，她在其中扮演了一个黑色幽默式的孟乔森综合征患者，和 Jessica Lange 一同出镜。（剧中还有 Gwyneth Paltrow。）当同样洛杉矶出身的主演，托尼奖获得者 Ben Platt 给她发来剧本的时候，看到剧情是通过一个高中学生会影射当今美国政局，她简直无法拒绝。“这是我见过的最棒的试播剧本。”Deutch 称赞道，去年秋天她花了工作间仅有的一天假期飞去纽约参加角色 Infinity Jackson 的剧本朗读。“我很爱试镜，当时我想，即便是为 Ryan Murphy 读了剧本后没有被选中，至少有了这样的经历，也会学到一些东西。”最终，她拿下了这个角色，扮演一个有慢性病的青少年。“结果我四个月都要顶着秃头套度过，”她笑道，“无论观众怎么看 Infinity 这个角色，我一直认为她是幸存者。她相信自己的耳朵，做着为了生存而必须做的事。”
“我的人生第一步是在电影拍摄的片场迈出的。我说的第一个词是‘口红’，在我妈妈的化妆车。”
Deutch 刚会说话时就知道自己要成为一名演员，其实想想她的家庭背景也在意料之中。她的母亲 Thompson 在包括《回到未来》在内的80年代经典电影中频频出镜，父亲 Howard Deutch （Zoey 称他为“我认识的人中最有趣的一个”）执导了 John Hughes 编剧的经典影片《红粉佳人》以及《妙不可言》。Zoey 的姐姐 Madelyn 现在28岁，同样投身演艺圈，曾为2017年的剧情片《壮年之年》担任编剧、演员和背景音乐制作人，该电影由她们的母亲 Thompson 执导，并由 Zoey 联合出演。
“最近，我上了一档脱口秀《The View》，”Deutch 提到，“一个人上来紧紧握住我的手问，‘你还记得我吗？我为你妈妈做过节目。’”90年代的 Thompson 曾连续五年出演 NBC 情景喜剧《欢乐俏女郎》，当时正值 Deutch 刚出生。“我回答说，‘那时我妈应该还在给我喂奶，我肯定不记得你了。但是见到你很开心。’你知道嘛？我的人生第一步是在电影拍摄的片场迈出的。我说的第一个词是‘口红’，在我妈妈的化妆车。所以表演是我100%确定自己想要做的事。”
“没错，我的确在好莱坞长大，但父母都认为演员是一份工作，而不是一种生活方式。我看到了它不好的一面。”
Walter Matthau、Shirley MacLaine 这样的好莱坞明星是她家族聚会上的座上宾，但 Deutch 坦白，自己的生活并非人们想象的那般浮华。原因之一是，她从小在洛杉矶郊区的农场长大。“我们救助了太多动物，有鸡、无家可归的马和流浪狗，”她回忆说，“没错，我的确在好莱坞长大，但父母都认为演员是一份工作，而不是一种生活方式。我看到了它不好的一面，非常消耗人。比如拍戏不会在5、6点甚至是深夜结束，只有拍完才算结束，而通常又永远拍不完。”
有人可能认为有明星父母的小孩会享受特别的待遇，然而据 Deutch 的说法，根本就不是这样的。她的中学时光像其他人一样不顺利而且受尽折磨，那段遭受霸凌的经历使她成长为一个更有同理心和同情心的成年人。“我的中学经历糟透了。简直是最惨的，”她提到，“当我走过走廊时，会有很多辱骂，甚至是推搡，但更多是别人在背后议论我。现在我的职业环境也是如此，但我很少在意这些声音，也不会对其他人做同样的事。因为别人怎么想我是他们的事，与我无关。我经常会这样想”
14岁时，Deutch 被推荐进入洛杉矶艺术高中，她还跳了一级，提早一年毕业。对于她年纪很小就开始工作这件事，她的父母并不积极，但最终也没有阻挠。“我爸妈不想让还在高中的我工作，但是他们看到我过的有多惨，我觉得他们只是希望我获得更多的成就感和快乐吧。”她坦言。Deutch 把自己形容为一个念旧的人，她依然开着她16岁买给自己的车，仍旧住在离父母不远的地方。当她不巧碰到当年学校里的“坏孩子”时，“我们会假装没有看到对方，”她说，“但是他们心知肚明。”
“我尝试为自己设限，这样我就可以主导自己的生活，而不是围着工作打转。”
凭着那股狡黠的幽默感和对大部头精装小说的喜爱，Deutch 完全不同于人们印象里的传统“加州女孩”，但这并不妨碍她在即将上映的电影《丧尸乐园2》中将类似的形象演绎到极致。她在片中的角色叫 Madison，是那种芭比面容的无脑拜金女。“显然，她不是白痴。她经历了一场丧尸浩劫并幸存下来，在 Pinkberry 酸奶的冷冻柜中生活了10年，出来后依然有着完美的头发和干净的指甲。”Deutch 解释道，由于感到难以置信，她圆圆的眼睛张得更大了。“和这群演员一起待在片场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经历之一，有太多好玩的回忆了。”
当下，Deutch 面临的最大挑战是在拍戏之余给自己留出时间。毕竟，她已经因为追求演员梦而放弃学校假期很多年了。“我十年来一直努力工作，从来没有想过假期，”她解释道，“今年在拍完《丧尸乐园2》后，我去了日本。完成《政客》后，我和姐姐跑去了东非，去了卢旺达、乌干达、肯尼亚和坦桑尼亚。”在旅行期间，她还花时间和一群野生动物摄影师一起，为 Netflix 的纪录片《我们的星球》拍了一段有关气候变化的视频日记。不久后，她还将和 Platt 以及《政客》的其他演员启程去巴西。“我尝试为自己设限，这样我就可以主导自己的生活，而不是围着工作打转。”她坦言道，“一个只会演戏的演员会很无聊，这个想法让我感到害怕。如果我只去拍戏，那么自己所谈论的一切都和拍戏或者我自己有关。我不要这样，不要成为一个如此无趣的人！”
《丧尸乐园2》将于10月在美国和英国上映；《政客》已上线 Netfli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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