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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RTER》杂志纸质版独家专题:Lupita Nyong’o 讲述拍摄《黑豹》的幕后故事和自我接纳的心路历程

Lupita Nyong’o 是公认的好莱坞当红女星,而在她看来,所谓的高人气其实都是外在的,自己内心的感受才是她最在意的。Carolyn Kormann 此次与这位肯尼亚先锋女演员一同探讨如何推动影视圈变革,女性的自强,重新定义有色人种的美丽标准,以及为什么没人敢碰她的头发……图片:Mario Sorrenti;造型:Cathy Kaster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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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温暖和煦的春日早晨,我赶到布鲁克林 Fort Greene 的一间餐厅,看见现年35岁的奥斯卡获奖演员兼国际女星 Lupita Nyong’o 坐在角桌一堆宝石色的枕头中间,阳光射进她身旁的落地窗,一切看起来平静而明亮。她客气地和我打了声招呼 —— 显然不是个爱啰嗦的人。点了一杯茶后,她转向我问道:“你那枚戒指有什么含义?”她朝我项链上挂着的戒指点了点头。她反而变成采访者了,而且很懂得如何用亲近的话题打破初次见面的“尴尬”。其实,了解 Nyong’o 的人都知道,她就是这样一个观察力敏锐,又极富有好奇心的人。后来她告诉我说,“这其实也是我的工作 —— 用自己的角度来体会他人的处境。”这听起来不太像是好莱坞女主演说出的话,但这确实是她在过去十年间,甚至是自从她离开自己的出生地肯尼亚,来到美国成为演员就一直秉承的做事原则之一。“这比其他一切事物都更鼓舞人心,” Nyong’o 说道,“在别人的经历中漫游。”她说这正是自己成为演员的原因。“有时候,我必须提醒自己为什么热爱表演;并不是为了出名。我热爱它是因为我享受用别人的眼睛感知世界的愉悦。”

随着近来掀起的 #MeToo 和 Time’s Up 反侵犯运动,女性开始重拾自己的力量,而 Nyong’o 向来就是个不会放弃自我权利的女人。自从2014年凭借自己的第一步剧情片《为奴十二年》中突破性的精湛演技赢得奥斯卡最佳女配角奖后,她就一直忠于自己的原则继续在好莱坞闯荡着 —— 专注于自己的工作,稳固发展着事业,保持着顶尖的地位 —— 她从未放松过。就在最近,她出演了迪士尼漫威出品的系列影片《黑豹》,在影评界和票房上都获得了巨大成功,更不用提她掀起的文化效应给全球有色人种带来的积极影响。在今年五月,她宣布出演两部新作:由 Jessica Chastain 主演的全女星阵容间谍惊悚片《355》,她在戛纳电影节上协助此片卖出2千万美元;另一部是《Us》,导演 Jordan Peele 继热门影片《逃出绝命镇》之后推出的作品。她还是由 Chimamanda Ngozi Adichie 畅销小说《Americanah》(美国佬)改编的迷你剧集的制片人,并将在其中出演角色。

在影视圈之外的其他领域,她也同样颇有建树 —— 目前已与 Lancôme 和 Calvin Klein两家美妆品牌签约;她曾四次登上美国版《Vogue》杂志的封面;今年早些时候还被《Hollywood Reporter》(好莱坞报道)评为全球最知名的非洲女演员。她明白这样的头衔承载着怎样的责任,一直都是以诚信正面的态度来善用自己的权力。“她总能在工作中体现出个人的视角和对政治的热情,” Evan Yionoulis 是她在 Yale School of Drama 学院的表演教授之一,在出演《为奴十二年》之前,Nyong’o 一直在这里默默无闻地学习,“很显然,这种特质对她如何经营生活和面对名誉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去年十月,Nyong’o 在《New York Times》(纽约时报)上发表了一篇被广泛转载的文章,披露自己正如许多好莱坞同僚们一样受到过哈维(Harvey Weinstein)的性骚扰。她用一种清晰、干脆、直白的散文方式道出了他曾经两次直白地提出过分的要求。第二次发生时,他们是在 Tribeca 的一间餐厅里会面,他对她说,“咱们就开门见山吧。我在楼上开了房,咱们可以去那里吃完晚餐。”她拒绝了这个提议,他又说,“别这么幼稚,”要想当女演员,“必须愿意做那种事才行”。她的态度十分坚决,再一次拒绝了。“恕我直言,”她对他说,“如果我真跟你干那种事的话,恐怕从此就睡不好觉了,所以我不会这么做的。”她坦白说出这些经过的时候,正是受害的女人们开始站出来指责哈维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必须写出来,否则心里难安。

她写完草稿后首先拿给母亲看,并得到了她的全力支持。她把自己成功的归功于母亲 —— “她对我人格的养成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这是我永远都不会忘的。”Nyong’o 边说边把玩着脖子上用金色长绳挂着的小金象。(她很喜欢大象,当然是因为故土的关系,她还会支持一些民间组织来阻止大象的猎杀,非法狩猎和栖息地的丧失。)“我来自一个父权主义色彩很重的世界,但我的家庭却不是这样。我父亲会听我母亲的话,她很有独立的主见,从来没有为了偏向父亲而委曲求全。她有权利说‘不’,我见过她‘强势’的样子。”

服务员端来了饮品,我们顺便点了餐 —— 她要了一份绿酱鸡蛋配羊肉,“我每次都点一样的,”她说话音色甜美,语调优雅,总能在玩笑话和严肃话之间轻松转换。她的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头发向后盘成了一个优雅的髻。她说自己今天的发型跟去年秋天的时候很相似,那是在为英国杂志《Grazia》拍摄大片的时候。当看到出版后封面上的自己时,非常震惊。摄影师特意“剃掉”了她那自然凌乱的头发,改成了光滑的板寸。她后来在 Instagram(目前拥有六百万名粉丝)上发布了修图前后的对比照片,“我对@GraziaUK 很失望,他们邀请我去当封面明星,却把我的头发擅自改成了符合他们审美标准的样子,”她还特意添加了一个 #dtmh 标签,也就是“don’t touch my hair”(别碰我的头发)的缩写 —— 恰好就是 Solange Knowles 上一张专辑中唱红的单曲名(这张专辑表达出她对自己和家人作为非洲裔美国人的强烈、深刻感受)。这条发布被几十万人点赞,《Grazia》和修图师也都公开道歉。

我来自一个父权主义色彩很重的世界,但我的家庭却不是这样。我父亲会听我母亲的话,她很有独立的主见,她有权利说‘不’,我见过她‘强势’的样子。

“我的头发一直以来都不被看好,”她说道,“你知道我听过多少次人们说 ‘这样的头发是不可能找到工作的’ 这类话?”我问她现在是否还会听到这样的评价,“当然会啊,”她说道,“非洲女孩天生独特的发质常被看成是野蛮或疯癫的代名词。” 在 Instagram 上,她在自己最初的发布上添加了一条评论,“登上杂志封面让我很有成就感,这是能让其他拥有着独特深色头发的女孩展示自己的好机会,尤其是对我们的孩子,这能鼓励她们欣赏自己真实的美。”

为了在这方面付出更多努力,她专门撰写了一本儿童书籍《Sulwe》,将由 Simon & Schuster 于2019年年初出版。“我原以为自己能用一个周末的时间就把它写完,没想到竟然用了两年。”这本书讲述了一个小女孩如何接受自己深肤色的故事。早在2014年她就已经决定要写这本书,那是在获得了 Essence Black Women in Hollywood 好莱坞杰出黑人女性奖,发表了获奖感言之后。“这是关于拥有深色皮肤的人是关于拥有深色皮肤的人如何在一个以西方传统美学,以白皙肤色和丝滑秀发为审美主流的世界中生存,以及我自己从缺乏安全感到接纳自我的心路历程。”她的一番讲话迅速传播开来,“看到这么多的有色人种产生共鸣,我非常感动,而且不只是非洲黑人。我开始意识到,有一部分人群需要听到这样的声音却听不到我的演讲。我想让这些孩子们在长大之前,在走进一个总会低估他们价值的世界之前就先听到这样的声音。”

2014年,Nyong’o 与 Lancôme 签下合约,成为第一位代言该品牌的黑人女性。用她的话来说,这意味着“美丽的概念不是一种标准,而是女性对自我的自由表达。”在她最近为 Calvin Klein 新款香水 Women 拍摄的广告中,画面中的她身边伴着两位时代女性偶像,是 Nyong’o 自己选出的影响力人物 —— Katharine Hepburn 和 Eartha Kitt,“她们反抗了自己的时代,从而定义了自己的时代,”她说道,“这就是我想要追求的目标。”

Nyong’o 出生在墨西哥城,却是在肯尼亚的内罗毕长大的,有个政治显赫的庞大家庭。“我们之间的纽带特别紧密,”她说自己身边经常能看到12位姑妈舅妈,“她们之中有几个迷糊古怪的,”她笑着说道,“但她们给了我一个充满女性温暖的成长环境。” Nyong’o 很早就被培养出了时尚品味;衣橱中最常见的是红色灯芯绒背带裙,以及甜美的紫粉色印花连衣裙,她还特意提到了一些细节,“每次参加活动我都会穿它。直到今天,我还是这种风格,”她说道。

小学时的 Nyong’o 特别喜欢玩扮演各种角色的游戏,“妈妈常管我叫古怪太空人,因为我常会陷入自己的幻想世界。我能独自玩上好几个小时。”在就读私立天主教小学期间,她常常做噩梦,梦见一个红色恶魔的卡通形象出现在她最喜爱的冰棒包装纸上。在她的想象中,这个形象变成了一个十足的恶棍,把她从内罗毕河的支流吓跑到学校,“这个红色恶魔几乎每天晚上都来找我,”她说道,“他总躲在雨衣中,在我们的屋外跑来跑去。”

我的头发一直以来都不被看好。你知道我听过多少次人们说 ‘这样的头发是不可能找到工作的’ 这类话。非洲女孩天生独特的发质常被看成是野蛮或疯癫的代名词。

除了幻想中的世界,她的家庭在现实生活中也曾危险重重。Nyong’o 小的时候因为父母亲的政治原因而经历随家人一同经历了海外流放,这也让她对于人生有了更深刻的感悟。尽管如此,父母都尽力保持着正常的家庭氛围,为她营造了一个快乐的童年。她从小就是个喜欢戏剧的孩子,“在教堂里,我常会叫来所有小孩,为了庆祝节日编排小演出。我真庆幸那时候没有手机摄像头,否则现在的我肯定会觉得很丢脸。有些事是成长过程中必须经历的。”在高中时,她发现如果自己去表演正在学习的科目,就能学得更好,比如科学。“我们会表演心脏,真实地模拟,比如这样是动脉,”她边说边像舞蹈家一样举起右臂,“然后这样是血管,”她说着又把左臂向下伸展。“我会用全身来表演。”

16岁时,她出演了一部由孩子和成人混合出演的半专业戏剧《罗密欧与朱丽叶》。“她专注而充满激情,” Saheem Ali 在电话中说道,他当时在剧中扮演的是 Mercutio,“导演说我排练结束后就可以回家了,但我为了看 Lupita 表演坟墓的那场戏,特意留了下来,她就是这么吸引人。” 这出剧演完后,他们就失去了联系,但最近几年又通过共同的朋友在纽约重逢。“看到她发生如此大的转变,同时又能保持20年前的样子,真令人佩服。”

在上大学之前,Nyong’o 跟姐妹回到了墨西哥,在 Guerrero 上了七个月的语言课,“我的外貌和自我认知都是一个肯尼亚人,”她告诉我说,“但我母亲一直向我强调,说我出生在别的地方,所以我常对墨西哥有种亲切感,想去了解这个地方。我是家中唯一一个出生在那里的人。这让我感到十分特别,”她微微一笑说到。

2012年毕业后,她很快就获得了出演《为奴十二年》的机会。“那真是令人难以置信。我紧张得要命,”她说道,“我觉得自己像是个厚脸皮的幸运者:‘我凭什么会得到这样的机会,能跟这些我从小就在银幕上看到的明星们一起演戏?’我每天都在告诉自己,谁演哪个角色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角色是谁?我并不了解 Michael Fassbender,但我可以去了解他扮演的角色 Master Epps。”在新奥尔良的炎热夏天拍戏特别累 —— 漫长的白天持续着42摄氏度的高温,注意力还要高度集中,忍受痛苦,但也是苦中作乐。

(我的演讲)是关于拥有深色皮肤的人如何在一个以西方传统美学,以白皙肤色和丝滑秀发为审美主流的世界中生存。看到这么多的有色人种产生共鸣,我非常感动,而且不只是非洲黑人。我想让有着相同经历的孩子们在长大之前,在走进一个总会低估他们价值的世界之前就先听到这样的声音。

在大学时,Nyong’o 就读了马萨诸塞州的 Hampshire College 学院,一大原因是这里有几位熟识她父亲的教授。她主修的是电影和非洲研究。“我本想去上常春藤盟校,但学费太贵了,”她说道。(后来她终于如愿以偿,就读了耶鲁大学研究所。)“汉普郡的气氛很自在,但我对那里的经历感到不安。那是个可以自己设计主修科目的地方,只要你编造得出来。我并不喜欢这样。我从小生活在有许多固定框架的环境中,不懂得这种随心所欲的模式。但我学到的东西是无价的;我学会依靠自己,学会自我创造,自我激励。我还学会了自律,因为小时候并没有受到这样的训练。”

毕业后,她搬到了纽约,得到了一份行政的工作,偶尔进行一些小规模的舞台表演和模特表演。她感到越来越迷茫和不快乐。24岁时,她遇到了“奔三危机”,“我不知道自己剩下的人生想干什么,所以我回到家,独自坐下来好好想清楚事情。我想起自己有个家,有爱我的家人。”母亲送给她一本朋友写的自我激励的书。后来在一次前往大草原的家庭旅行中,在大象的包围中,她终于下定决心,要成为一名演员。

她回到美国,开始在 Yale School of Drama 耶鲁大学戏剧学院深造。这个为期三年的课程拥有包括 Meryl Streep 和 Frances McDormand 在内的知名校友;她在将近1千名申请者中脱颖而出,成为了被选入了该课程的15位学生中的一员。她的教授 Yionoulis 也称赞她十分出众,“她的高雅,她的姿态,她对演技的追求,她对同学的大方。她拥有一种真正的善良。如果有人真心实意地为同学的成功像对自己的成功一样感到高兴,你是能够看出来的。Lupita 一直都是这样的人。她是个出了名的和事佬。”她最令人印象深刻的一次演出是在 Gertrude Stein 的作品《Dr Faustus Lights the Lights》中扮演恶魔,一个从儿时就一直折磨着她的形象,“她的表演充满感情,富有诱惑力,非常精彩,”Yionoulis 说道,“她亲手创造出了一个恶魔。”

不过,真正让她感到精疲力竭、身心俱疲的作品还是《黑豹》,虽然整个拍摄过程同时也是激动人心的。所有制作班底都明白最后的成果会特别酷,“我们从没见过这样的制作,”Nyong’o 说道,“我们早就预料到,这会是一部特别棒的作品。”她说着放下了手中的叉子,眼睛瞪得很圆,“但我们没有想到反响会这么剧烈!人们争抢着要看:甚至为了看上这部电影付钱给陌生人;穿上戏服跑去影院;为自己的文化大声喝彩,而且不只是非洲文化。在韩国的媒体发布会上,采访者们都穿上了亚洲各地的民族服装。”她说,这部电影同时筑起了非洲人与非洲裔美国人之间的对话桥梁,十分振奋人心。“影片上映后不久我去了尼日利亚,”她说道,“有个男人对我说,‘我的同胞姐妹们还好吗?Boseman 和 Jordan?(与她合作出演的 Chadwick Boseman 和 Michael B Jordan)’”我从来没有听见过非洲人说出那么亲切的话。这开启了我们作为拥有共同身份认同的人之间很早前就应该有的对话。”

2014年凭借这部作品赢得奥斯卡奖后,她开始担心所谓的“奥斯卡诅咒”,害怕“站得越高,摔的越重的”咒语很成真。“我记得出席一部喜剧节目的探讨会时,他们说,‘我们干脆制作一期调侃 Lupita 下一步事业发展的主题?顺便细数一下其他奥斯卡赢家们曾经走过的弯路。’我说,‘那简直就是我的噩梦。这一点都不好笑。’”她摇了摇头,轻声笑了笑,“我接到许多奴隶的角色,”她翻了个白眼接着说道,“我一个都不想演。我不想把自己局限在鸽子洞里。”她发现决定职业发展的压力特别大,“这就是大家俗话说的:‘你必须借着东风赶紧飞!这是属于你的时刻!’突然间,你脑子里想的全是别人期望你怎么做。”所以她休息了一段时间,花时间好好听听自己的声音。

“我必须把自己调整到即使失败也没关系的良好心态;必须让自己放弃永远得‘优’的想法,因为我并不是为了得到‘优’才走到今天的。我在出演《为奴十二年》的时候并没有奢望任何赞美,我只想尽力把Patsey这个角色演好。所以我不断提醒着自己,什么东西真正值得我投资时间 —— 我的演技。正因如此,我出演了《星球大战》。”的确,这个决定在当时并不像是显而易见的职业发展,但 Nyong’o 每做一件事都带有自己的目标。“J.J. (导演 Abrams)给了我一个机会,扮演一个不需要我的身体的角色,”她解释道,“我还是可以演戏,但没有必要露面,”她又大笑着说道,“这正好就是我想要的。”

除了《星球大战》系列,在开始为票房大片《黑豹》接受训练之前,她出演了《奇幻森林》(只有配音)和《卡推女王》,后者是一部以乌干达为背景的影片,故事围绕一个拥有象棋天赋的女孩。她还首次登上了百老汇舞台,出演了话剧《日蚀》,这部作品的故事发生在2003年,讲述五个利比里亚女人如何在国家第二次内战期间求存的故事。

我们早就预料到,《黑豹》会是一部特别棒的作品。但没有想到反响会这么剧烈!人们争着抢着要看:甚至为了看上这部电影付钱给陌生人;穿上戏服跑去影院;以各自的方式为自己的文化大声喝彩……

电影上映后掀起了巨大轰动,但 Nyong’o 几乎每天都雷打不动地跟着教练健身,还抽出时间在内观禅修中心进行了10天的静养。“我在那里学到了许多东西,超出我的想象。你在那里需要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学习冥想的技巧,却是我人生中最难度过的10天,也是休息得最充分的10天。”她现在仍然坚持每天冥想,“这能够带来真正的不同,”她说道。而且,她已经不再受到失眠的困扰了,“焦虑是让我失眠的罪魁祸首。天啊,我现在都成了减压大师了。”

就在谈话的过程中,外面走过的行人突然吸引了她的注意,“哦,我以为那是一个最近不在城里的朋友,”她说道。Nyong’o 似乎对布鲁克林的生活非常满意,“我喜欢那种能在街角招呼一个朋友,一起去逛农夫市集的感觉。有一次我在家里看《闪灵》(Nyong’o 承认自己很容易被吓,最近为了准备《Us》中的角色看了好多恐怖片)。等到字幕出现后,我吓得半死,‘好吧好吧,我需要有人陪,我不想一个人。’我打电话给朋友,他很快就赶来了。” 这个朋友就是 Saheem Ali,之前提到的那个在内罗毕结识的朋友,现在住在曼哈顿,他说如果有需要的是自己,Nyong’o 也会做出相同的事,“她是个特别忠诚的朋友,”他说道,“每当你需要她,她会放下手中的任何事赶来。她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尽管她已经在布鲁克林安家,却十分想念自己的家人,她最近刚回了一趟肯尼亚,已经两年没有见到家人了,“所有人都生小孩了!现在已经有了一群我完全不了解的一辈人了。我得花时间跟他们在一起。”她自己也想成为母亲,终有一天,但目前这并不是她人生的重心。我问她现在是否正在恋爱,“没人问过我这个问题哦,”她狡猾地笑了笑,“我看出来喽,你想套我的话,”她停顿了一下回答道,“好吧,我没有在谈恋爱,”又补充了一句说,“我疯狂地爱上了我的小侄女,我看到她在坦桑尼亚拍的照片和视频,心脏跳得好快啊。我太爱她了,尽管她对此还一无所知。”

我后来又问她,受到全世界这么多人的爱戴和被追捧是一种什么感觉,“你肯定会惊讶的。我认为公开场合中的自己和私生活中的自己是分开的。”在舞台上被大家关注的时候,私生活中的我是缺席的。其实大部分时间里,私生活中的我都没有出现过。”她的卡西欧电子表突然响了起来,提醒她采访时间结束了,“私生活中的自我才是最重要的 —— 那是面对面的眼神交流,”她说道,“远距离的被推崇只不过是娱乐噱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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